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乐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睡着的武神

正文 睡着的武神第31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风长明埋首扒开巴洛影的衣领,露出她的半个胸部,那因平躺的姿态而变得微隆的雪白在灯黄里显现一种暗色的桃迷之彩,他把脸埋在她的柔软的胸,一阵摩擎,巴洛影娇吟起来,风长明听得心中冲动,双手捧着她的脸,就狠吻住她,忽然帐门被撩开,蒂檬轻“啊”一声,风长明当即察觉,抬脸就怒吼:“谁他妈乱闯!”

    回头一看,却见到呆愣的参潜儿,他的脸色倏缓,变轻声调,问道:“潜儿,你怎么来了?”

    参潜儿似乎想哭,刚才风长明的怒吼吓着了她,灯光中可以看到她的双眼闪烁了水的迷光,她没有回答风长明,手举着的帐门忽然垂落,把她隔于帐门外,风长明起身冲出,把她抱了进来,她哭了!巴洛影急忙整理衣衫,风长明却慌忙的安慰参潜儿。

    “别哭,我不知道是你,不知道是我可爱的小潜儿……”

    “呜呜,大笨象好凶,潜儿好怕。”参潜儿仍然哭泣,小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风长明那突然的怒吼,给她的惊吓着实够大的。

    风长明轻擦着她的眼泪,柔声道:“大笨象不会对潜儿凶的,以前我们不是约好了吗?只是刚才大笨象不知道是潜儿……”

    “真的?”

    参潜儿立即破涕为笑——单纯的人儿,单纯的心,同时感受单纯的痛苦和欢乐,以及单纯的表现出来,也许,这就是她的可爱之处,无论是悲还是喜,永远都是那般的清澈!傻傻的、呆呆的,参潜儿。

    蒂檬和巴洛影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们也知道参潜儿是很好哄的,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感情以及了解,彼此都有。

    蒂檬道:“潜儿,你不睡觉?”

    “我睡不着,想起二公主今晚要来大笨象这里睡,潜儿也要在这里睡的。”参潜儿说出来的话,永远都那么理所当然。

    巴洛影埋怨道:“你来这里,她们不知道,会担心你的,你别到处乱跑。”

    “我才没有到处乱跑,我只是找大笨象而己。她们都知道的,我出来的时候,有跟她们说哩。”

    巴洛影惊道:“你跟她们说?”

    “嗯,我说,‘我要去大笨象帐篷里去,你们谁跟我去?’,结果她们都不跟潜儿过来,我就自己来了。”

    巴洛影无奈地道:“只有你说得出这样的话了,她们才不会像你这般,你……今晚也要在这里了?”

    参潜儿道:“是的,二公主,你不会赶我出去吧?如果是二公主的说话,潜儿只好听了。”语言之中很是不甘和失落。

    巴洛影忽然希望参潜儿留下来,如此她面对着蒂檬的时候,就不会太尴尬,反正多一个参潜儿,就不是她一个学生面对老师了,参潜儿也是蒂檬的学生的。她道:“我没权赶你出去,你不要担心。”

    参潜儿欢呼:“二公主真是好人,那我们一起和大笨象睡觉吧。”

    “你确定?”风长明小心翼翼地问,一双手伸到她的领口,轻解衣扣,把她的上衣脱落,她娇呼一声,傻了。

    两只蓓蕾坚挺,风长明埋首吻舔,参潜儿呼吸急速、娇体微颤,顷刻后,她从震惊的迷惑中醒转,尖声道:“大笨象好坏,脱潜儿的衣服,好痒啊……不要咬潜儿的乳头,我不依你了,好痒……”

    她微微挣扎,风长明顺势放开她,她急忙把上衣拉了上来,双手掩胸,一双眼睛像灯昏的迷茫一般看着风长明,似乎有许多的不解。她以前被风长明压倒过、拥抱过,也同样被风长明亲吻、抚摸,并且极希望献出自己的初夜,可是她对许多事情都迷糊,就连“初夜”需要怎般的程序,她也是一知半解而己,而与风长明裸呈相触,还是首次,她哪能不惊慌?

    风长明笑道:“还要在这里睡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参潜儿掩胸垂首,细细而道。

    “你害怕吗?

    “怕。”

    “过来。”风长明招招手,参潜儿想了一会,缓缓地爬到他身前,他搂抱了她,替她扣上衣领,隔着衣服抚摸她的柔软,轻声道:“这样,你就不怕了?”

    “嗯,潜儿习惯了,不觉得害怕。”

    “看来得让你慢慢习喷,毕竟你是靠直觉来了解事物以及接受事物的。潜儿,今晚你不要在这里睡了,你说好吗?”

    参潜儿还是有些不愿意,她道:“我可以在你身边睡的,你和老师、二公主做什么,我都不要紧的,只要不脱潜儿的衣服。其实我不讨厌的,我也不想害怕,可就是控制不自己,你说我该怎么办?潜儿要像老师、姬雅、二公主一样的,还有伽伽——”她突然掩嘴,眼睛转转的,怪异之极。

    巴洛影却听清了,她问道:“潜儿,你说伽伽也和他那个了?”

    “什么?那个?”轮到参潜儿糊涂了。

    巴洛影解释道:“我是问你,伽伽是不是也像姬雅一样?”

    参潜儿听明白了,道:“你是说初夜啊,没有啦,伽伽的初夜还留着,没给大笨象。”

    “那你刚才为何提到伽伽?”

    “嗡”地一声,参潜儿的小脑袋几乎要炸开,她胡言乱语起来:“有吗?我是说了吗?噢,不好了,伽伽会骂我的……我回去了,我不在这里睡了。”

    她要起身,却被风长明抱着,她道:“大笨象,今晚不陪你睡了,你放开我啦。”

    “吻我嘴,我就让你回去。”

    参潜儿乖乖地吻了风长明,要走时,蒂檬却道:“潜儿,我陪你过去,顺便在你们帐篷里睡一晚,很久没和你们在一起了。”

    “老师不陪大笨象了吗?”

    “只是今晚而己。”

    “谢谢老师。”巴洛影由衷地道,她知道蒂檬此举,是为了避免尴尬,其实她也料到以后终会面临此种场面,只是今晚她真的不想与蒂檬同在一起,或许明晚……她可以的。

    风长明也不想让她们师徒太难堪,于是道:“明天记得过来早些。”

    蒂檬明白他话里所指,正欲答话,参潜儿己抢先道:“大笨象,潜儿会起得很早的。”

    蒂檬笑笑,牵着参潜儿的手出去了,风长明搂过身边的巴洛影,柔声道:“确定爱上我了?”

    “嗯,也许是的,不知道不觉之间……”

    风长明把她压倒,拔开她左边的发,凝视她……

    “作为你爱上我的纪念,我再送你一个礼物。上次是生日礼物,这次却是爱的礼物,你愿意要多少次?”

    “我愿意要……一辈子。”

    (。。)好看的电子书

    巴洛影迷幻地呻吟。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七章 伊芝的影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七章 伊芝的影

    巴洛十九年,九月六日。

    双方军队进入一级备战状态——北方战争序幕的拉开,使得西陆战场对峙的两个霸军势力,抛开一切顾虑,只等战争号角的吹响,便要在血光中征服一切:生命和荣耀!如同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西大陆的心脏,在紧张、颤抖!

    风长明却一如既往。对他来说,这似乎是不相关的,他的懒是出了名的,因了他的睡。他几乎能够在任何时候,说睡着就能够睡着,蒂檬几乎每时每刻相伴在他身边,以便悄悄地、狠狠地给他一脚……

    参潜儿并不懂得战争的严酷,也一如既往地要缠风长明,漠伽却很担心这场战争的结局,因为她也看不到风长明获胜的希望,她是漠九的孙女,对战争有着特别的触感,她从未参与过任何战役,只是缘自漠九的对战事的敏感,令她的心灵很不安。她不似参潜儿,参潜儿是一种灵性的单纯,她则是一种灵性的聪慧,在很小的时候,她把这种聪明放在风长明身上,整得风长明怕她、把她当成小恶魔——是为伽伽小魔女也。

    巴洛蕊曾说风长明在西陆,可巴洛渺不知从哪找起,基本上巴洛蕊给她说的也是一种直觉——巴洛蕊对风长明非常清楚,只是她进行了隐瞒——,这种直觉就像白云铺过海的无边,因此连白云也变得无边了。巴洛渺在有边的西陆,却要进行无边的寻找,她心里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只是仍然希望着,因为太深刻的爱!那曾经为了她而跳动的火之焰舞,在她的平静的心里未曾熄灭——一种矛盾,往往因为爱而产生的。

    没有了方向,她便陪着巴洛影,她也极想看看这场战争的过程和结局,这场战争的胜败关系到“冰旗”的未来,冰旗若胜,则父王必定会出兵,彼时与“冰旗”的敌对局面就变得无可挽回。巴洛影的痛苦以及风姬雅、参潜儿两女的痛苦,也随着“冰旗”的胜利而来临。

    这是巴洛渺的认知;也许巴洛影和参潜儿还有漠伽,最终因为各自的长辈而被迫回归巴洛阵营,可是,对于风姬雅,那就另当别说了。

    巴洛渺想不通一点,为何白明不惧她们?无论怎么说,她们都是巴洛王朝的人,而“冰旗”是现今唯一敢与巴洛王朝公开起冲突的霸军,白明身为霸军首领,却允许敌对方的人留在身边,是该说他好色无度还是他脑袋装屎呢?若说好色,至少她和漠伽、参潜儿都没受到他的沾染,参潜儿无疑是时刻想献身的,可他也没有真要了参潜儿。最重要的是,他对她们的行动,根本不限制,也不进行任何监视……

    也许,军中将领,都把她们当成白明的女人了,所以也不过问;她只能这么解释了。

    白明,给了她们绝对的自由,她即因此感到寂寞。身为海之眼帝王之女,寂寞,总是无时不刻地伴随她们。因风长明的关系,在雪城时,漠伽、风姬雅两女,与她之间,有一些往来,可终究不是很熟络,她的平静、风姬雅的爆野、漠伽的伤怀,如此性格的三人,又怎么能熟络?而她的妹妹巴洛影,时常往白明处跑,因此,就只留下她自己。其实,她和巴洛蕊,都己经习喷一个人的存在!巴洛影与白明关系,她不反对,也不赞成,反正就那个样了,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只是,她不知道这种情形能够维持多久,欢乐之后是否就是长久的痛苦?冰旗与巴洛王朝的战争爆发的话,白明是不可能胜得了父王的。她如是想。

    她对于这场战事,所抱的观点,和漠伽是一样的,只是她更坚定:白明必败!白明没有赢的资本,虽说布族不惧炽族的强悍,在实力上,也略逊于北方三大族,可布族并非像苛铬和栗族,苛铬的人虽悍猛,却不团结,致使苛铬族是海之眼最弱的种族,栗族却被铂琊的荫谋所破,弄得四分五裂,最终被铂琊所征服。她来的时候,知道严复恢复了族长之位,她对这点持赞同意见,要得到栗族的支持,是应该先把尊严还给他们的,让严复以族长的身份统辖栗族,栗族的民众会比较容易接受。

    她从母后的口中得知,铂琊一生为战,其人是霸主也是军师,在他的仆将中,法通和拓朴是最著名的,拓扑是海之眼以曝猛著称的战将,法通则主内,对于内政事务,铂琊都依赖法通,她猜测“扶持严复”是铂琊旧部法通的主意。可惜她错了,这全是某个“刚睡醒的家伙”的灵光想法,与法通无关的。

    冰旗汇集了拉沙族长的残兵、苛铬的残兵和栗族的残兵,再加上新招蓦的兵士,人数上可以与布族的军队相等,但在战力上,无疑处于绝对的弱势的,而烈古旗是习超人想象的速度成长起来的,在短短的时间里击败布族原三大霸主,成为布族的“王者之军”,而代表整个布族。就论其实力,除了炽族的天侍和芜族族军以及冰旗之外,海之眼其余的霸主都很难与之抗衡。

    无论谁胜谁败,父王在结呆出来之后,都会出兵西陆,这是母后亲自和她说的。但是,如呆是白明胜的话,巴洛王朝的敌人就是冰旗,她现在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了,因为她预测冰旗必败!有着那样无用的霸军首领,其结果不想亦知。

    巴洛影对她姐姐的想法一慨不知,她对战争甚至对武技都不是很热衷,只是非常崇拜她的父王而己。如呆海之眼真的有神存在,那么,她会第一个认为巴洛大帝就是神,一个伟大的父亲,就是她心中的神。

    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却是处于敌对的。假如巴洛金是她心中的神,风长明则是她心中的“人”,给了她爱、恨、希望和欲望……

    此日,她醒来时,己是日上三竿。风长明从来不会叫醒她,自从那一夜之后,蒂檬就与她同侍风长明,有时白英也过来,后来她才知道“白明的这个姐姐”实是他的女人,她也没什么好感叹的。海之眼的女人都己经习惯了这种现象,男人拥有女人就像拥有财物和势力一样,越是强大的男人,所拥有的女人就越多,女人的数量几乎可以象征着一个男人的荣耀。

    她以为每个男人都可以给许多女人欢乐的,因为风长明就能够给她们欢乐和满足,她想,强大的男人需要太多的女人,也是因为他们本身在某方面的强悍吧!风长明绝对是个强悍的男人,这点她是坚信的,即使她们三人同时与之欢爱,败阵的还是她们——这也许不关爱的问题,海之眼的女人,己经习惯了不去问男人心中的爱,只坚信自己的心。7k7k001.com在没有平等的世界里,爱也不可能平等。在她最初献身于他时,她是不爱他的,而她也知道,他那时也不会爱她,只是在那个时刻,他说了一个令她永生不忘的字:疼。

    疼,像她初次的痛一样,永远刻留在她的生命和记忆!疼,是父王曾抱着小时的她,狂傲的笑……

    疼,是风长明的手抚摩她的半掩的脸……

    一种疼爱,在她与她的两个姐妹相似的寂寞的人生里,注入了一种震撼性的元素。

    巴洛蕊和巴洛渺能够长久的忍受寂寞或者喜欢寂寞,但她是不能忍受的,她想欢快地笑,可她很多时候是不能够的,因此,在笑与不笑之间,她用自己的发长久地掩着半边脸,让明与暗交杂在她美丽的脸庞,她的人生也呈现一种明与暗,欢乐与忧郁,成就她独特的韵味,天真和成熟、以及淡淡的幽婉。

    风长明没有承诺过给予她什么,或者根本没有对她言过“爱”,只是他没忘他的承诺,没忘那一个字:疼。

    她想,即使她以后因为父王的关系,必须离开他,或者与他为敌,他都会一样的“疼”她,哪怕她的剑刺入他的心脏……

    醒后,她像以往一样,回到蒂檬给她们这群女孩特意安排的大帐,帐里只有她的姐姐一个人,这不令她惊讶:姐为了她而留在这里的,她不在的时候,姐都是一个人呆着,等她。

    巴洛渺正在看书,听得有人进来,眼睛瞄了一下帐门,然后继续看书,巴洛影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依偎了她,轻声道:“姐,我回来了。”

    (。。)免费小说下载

    “嗯。”巴洛渺轻应。

    帐里又静了一会,巴洛影道:“姐,我想和你商量些事情。”

    “你说吧。”巴洛渺的眼睛还是不离,巴洛影道:“我最近老觉得心里不安,很担心他……”

    “你说白明?”巴洛渺把合上,放于一旁,转脸凝视巴洛影,又道:“你的担心也不是无根据,唉,你为何偏偏要选他呢?要说男人,在我们身边有许多男人,都是不错的,为何偏偏是他?难道就因为他的身高与父王相似?”

    巴洛影沉默,巴洛渺起身,在帐里来回走了几圈,感叹道:“二妹,此场战争,无论输赢,对冰旗都没有任何好处。

    “本来伊芝城之败,他们需要的是休养生息,父王也给他们再度壮大的时间,但是,布族的侵入,让他们不得不继续以残兵和新兵应战,且在败战后,各种行军之物资都不充足,根本就没有半点胜算。其战自败,当无好处可言。”

    巴洛影道:“这我是知道的,可是,为何说她们胜了,还是没有好处呢?”

    “别忘了我们父王的存在啊,二妹,他是海之眼最强大的男人。”

    巴洛影一愣,神色微变,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回以言语。

    巴洛渺活动了一会,坐回她的身旁,抚漠她的灵发,叹道:“这段时间看到你很快乐,本来我是不打算跟你说这些的,然而必须让你明白一些事情,以及战争的残酷。”

    “嗯,姐,你说吧,我听着。”

    巴洛渺想了一会,整理了一下自己脑海里的思路,才道:“我就具体和你说说好了。”

    “伊芝城之败,其实不是败于隆志,亦不是败于西境之花茵媛,归根结底,是败于他们自己本身。铂琊本是海之眼著名的战略家,但他无疑也是一个失败者,他曾经的失败,让他失去了祖先的城以及祖先的、他自己的荣耀。几十年来,他等待时机、暗中策划,就是想在有生之年,夺回他的城,恢复他祖先的荣耀。在海之眼,霸者和强者都是为荣耀而活的男人,是海之眼特有的怪物。”

    “但是,铂琊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他太心急了,从西沙山脉直接通过,是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的。也许有人觉得他是老了,所以会心急。母后不这样认为,铂琊是久经沙场的战者,哪怕再老,也不会出这种差错的。”

    “铂琊的心急,有着他根源的原因。他若绕过西沙山脉,所花费的时间,起码得一个月以上,而如呆这样的话,南方和北方的援军都有足够的时间支援伊芝城,其结呆不言自明。因此,他要蛇j撮快的时间夺得伊芝城的话,只能强行通过西沙山脉。他不惜任何代价,强行通过西沙山脉,战于伊芝城,也许有人认为不智。然而从铂琊的角度去看,这却是他最后的选择。”

    “他必须赶到援军到达之前,取得伊芝城,这是他的最终目的。母后说,铂琊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以及不惜任何代价的战者,因此过程多么惨烈,对铂琊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只要结呆是他所想的,他就会去实施他的计划。在战争中的铂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卷土重来的铂琊,他清楚地知道不可能胜得父王,其最终的结呆都是失败。然而在那再次失败之前,他却必须夺回西境的。一个霸者的荣耀,以及祖先的名声,使他担负了几十年的沉默和耻辱。他要在他老死之前,把这些耻辱洗掉。在霸者的灵魂,战死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败城而逃。”

    “当初铂琊弃城逃亡,令他的祖先也蒙羞。他重战伊芝城时,就己经下定了必死的决心。明知是失败,也要为之。而结果,如他所料,他夺回了伊芝城,也就是回到了他的西境,回到他祖先的光环里,直到最后一刻仍然坚守着他的城,就因为一个霸者的信念。哪怕死,也要守护荣耀!”

    “至于他死后的事情,就不是他所虑及的了。冰旗是铂琊一手撑起的,但搞到现在的局面,也是他留下来的残局。这残局就直接落到了他的儿子白明的手中,如呆没有布族的挑战,或者白明真的能够创造一个全新的局面,渐渐地再度恢复,继承他父亲的遗志。现在看来,可能性很少。”

    “我在此场战争中,看不到冰旗的希望。假如,奇迹出现,他胜了,姑且就当胜了论之吧!他将会取得西陆三个种族的霸者地位,这对父王来说,是不可能再容忍的了。父王是海之眼的帝王,但却从来不管海之眼各霸主之间的战事,只要那些霸主服从于他,他就可以无视之。然而冰旗曾公然与巴洛王朝为敌,且在此战中胜出的话,将会威胁到父王的帝位,而且这对父王己经具有一定的挑战性了,他会很兴奋的。母后说,父王天生好战……”

    “然而我赌烈古旗胜。从烈古的崛起,到成为布族的首脑,其成长之快、野心之大,一目了然,击败冰旗之后,必定会趁机取得布族甚至苛铬族,到那时,父王也会出兵征战烈古旗,因此,也可以说,胜利对烈古旗就是毁灭的开始。”

    “但无论胜与败,对白明,都只有坏处。可是我希望他败,我不想他这么快与父王正面冲突,因为中间,还有个你!”

    巴洛影听罢,沉吟片刻,道:“他败了,他会死吗?

    “我不知道。”

    “我心里觉不安,可能是因为他的命运……你刚才也说了,一个霸主的荣耀,他如呆败了,他还会继续活下去吗?他败了,就等于失去了荣耀,而你说,海之眼的男人,荣耀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

    “嗯,我是说过,但是,我至今还不承认他是一个霸主!或许别的霸主会为战而死,可是,他实在太差劲了……而且,他暂时还有退路的,栗族其实也并非他们的领土,失去栗族,是个沉重的打击,却不是致命的。”

    巴洛影道:“姐,听你这么说,我感到安心多了。”

    巴洛渺重新拿起,翻开书页,一边看书,一边不经意地道:“三妹在北方挑起战事,西陆的战争应该也正式爆发了,相峙了这么久,双方其实都在观望北方,只要北方的战幕拉开,西陆战场便会失去耐性,唉,战争,总是这样,怪不得母后不喜欢战争了。

    巴洛影轻叹道:“我也不喜欢……”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八章 漠九的宠儿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八章 漠九的宠儿

    “有时间吗?”漠伽看着眼前的斯耶芳,她仍然被关在笼子里,只是现在的铁笼比在依丝墓要小一些,在铁笼之外加了个帐篷,她成了“被关在铁笼里的无助的小鸟”。

    漠伽进入帐篷之后,斯耶芳就醒了,她是躺在地席上睡的,看见漠伽,也没说什么话。

    漠伽搬了张椅子,在铁笼前坐了,见她不说话,便道:“听说你是烈古旗的人,我想和你谈谈,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吧?”

    斯耶芳道:“没什么好谈的。”

    漠伽不在意她的冷淡,捉弄的笑笑,道:“不谈怎么知道?”

    斯耶芳神情一呆,坐了起来,问道:“你又是谁?”

    “我叫漠伽,你叫斯耶芳吧?看起来你比我小,你可以叫我姐姐。”

    斯耶芳气道:“谁要叫你姐姐?你又不是我姐姐。”

    漠伽把左手伸入铁笼里,四指自然收拢,纤嫩的尾指微曲伸出。笑道:“我们打勾勾……”

    “为什么打勾勾?我凭什么要和你打勾勾?”斯耶芳赌气道,铁笼外的美丽的女孩,是她不认识的,可是她竟然表现的那般熟络,还那般自然,这叫她无法适从,她根本不知道漠伽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漠伽有何目的,她只知道“漠伽”这名字。

    漠伽笑道:“我们打个赌。”

    “赌?”

    “恩,有兴趣吗?”

    斯耶芳眼睛眨了眨,道:“赌什么?”她突然觉得漠伽很亲切,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

    漠伽道:“就赌你有一天会叫我姐姐,敢赌吗?”

    “与我无关。”斯耶芳缺乏兴趣。

    漠伽笑道:“你怕输?”

    “谁怕输了?”斯耶芳怒喝,她骄傲的心被漠伽刺痛,伸出她的左手,尾指与漠伽的尾指勾合,两人同时伸出拇指,如此,双方的拇指与尾指吻合,完成了“打勾勾”的仪式……

    “赌就赌!”斯耶芳气道。

    两人的手分离,漠伽道:“你这次一定输,没人在打赌这方面赢得过我,嘻嘻。”她笑了,笑的很天真,也很调皮,一双美丽的圆眸笑的眯合。

    斯耶芳不服气的撇撇嘴,一付孩子的可爱模样,粽黄的美发闪耀,忽然她的眼睛芒光一闪,看着漠伽,道:“既然打赌,总有输嬴,如果是我嬴了,我能得到什么?”

    漠伽却道:“我嬴了,你把有关你们的一切,告诉我。”

    斯耶芳不相让地道:“我嬴了,你得叫我姐姐。”

    漠伽狡诘的一笑,道:“我不会叫你姐姐的,怎么让你凌驾在我的头上呢?你比我小是个事实。”

    “那……这打赌还有什么效用?”

    漠伽道:“你嬴了,我就放你自由。”

    “你到底是谁?”斯耶芳怪叫,从刚才漠伽说的话,她明白漠伽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物,而她却没有见过漠伽。

    她的提问,勾起了漠伽心地的忧伤,漠伽叹道:“我是某个男孩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在他生命刚开始没多久,我就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可是,他却把我忘了,把他的伽伽小魔女沉埋在他的记忆深处,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记起来。”

    漠伽的双眸,珠圆滴泪……泪闪若星。

    斯耶芳凝视漠伽,感受到漠伽的痛苦和深情,她道:“你是风长明的——”

    “嘘——”漠伽伸手进铁笼掩住斯耶芳的嘴,道:“别说出来,你应该知道他在隐瞒他的真实身份,他现在应该叫白明。”

    斯耶芳抬手轻敲漠伽的手背,漠伽缩手,她就道:“你是他的女人?”

    漠伽微点头,道:“从小就是。”

    “他没带你过来,所以我没见过你。”

    “他把我忘了。”

    “忘了?”斯耶芳应该没听清楚或者说没听明白刚才漠伽的那段出自心地的叹言。

    “恩,他失忆了,十五岁之前的事情,他没有了自己的记忆……”

    “你明知我是敌人,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斯耶芳警惕地道。

    “听说,他对你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情——”

    “不要再提,我不想提。”斯耶芳有点歇斯立底了。

    漠伽道:“其实在他十五岁之前,他没有这么坏的,他除了睡觉之外,很少做其他的事情,就连老师逼着他练功,他仍是很懒。雪城那么多女孩,他一个也没有碰,也没对她们做出过分的事情。那个时候,都是我缠他、整他,让他见到我都有点怕哩,然而,我知道他是不讨厌我的。他醒来的时候,也会跟着我玩;玩的时候,是用我们都可以接受的方式,虽然那种方式,在别人看来,也是很坏的,可是,我却很喜欢。是的,很喜欢……”

    “他失踪三年,也失忆了三年,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发觉他变了许多,变的很坏、很残酷,可是他仍然保留着他的本性,他的睡和他的懒,潜意识里,仍然有他可爱的真诚。我想,你会明白我说的话,因为我猜测,他给予你的并不仅仅是粗暴和耻辱而已。”

    “他已成一个男孩长成了一个男孩了,而我也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少女,有很多东西都在改变,只是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不变的,是我这颗心……所以,我不希望他在此场战争中出事,我才过来找你的。”漠伽说罢,久久地凝视斯耶芳,两女的眼睛就这样对望,偶尔地眨眨。

    斯耶芳最终不敌漠伽的眼神,她微垂着脸,道:“找我,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我也不可能帮他,是他带给我伤害的,是他要了我的一切……”

    她的泪也流了出来,和漠伽的泪,两相映照,像酷热的天气,让人的眼睛特别的容易……流汗么?

    “但是,他在践踏你之后,没有继续折磨你、或是把你交给其他的男人以及把你丢弃。海之眼有无数的女奴,沦为女奴的女性,几乎没有半丝自由,很多的奴隶,都是在战争中产生的,其实是战争的产物。战争在掠夺财宝和土地之时,也掠夺人本身……你曾想刺杀他吧?”

    “恩。”斯耶芳不得不承认。

    漠伽道:“他这人真的很懒,很能睡,你知否?”

    斯耶芳回答道:“我知道他很能睡。”

    “他可以一睡两三月不醒,甚至一年的睡眠。”漠伽仿佛又回到整天踢风长明屁股的时代,泪光交杂的俏脸露出一抹沉沦的回忆之色,那是幸福的——斯耶芳能够清晰的感觉。

    “小的时候,他被别人骗去赌博,被人算计了,可他也不生气,输了就睡他的觉,欠了小小一屁股的债……他一直不去想太多,可是他这懦弱的表现却是假的,他的本性有着不可解说的狂妄,只要惹闹了他,他的本性便会张扬出来,每到那种时候,从他身上会散发出强大的、似乎要践踏这世界一切的魄力。你当初的刺杀,应该是刺激到他的这种本性,但我没想到他会给你那样的践踏——他是有些过分了。”

    斯耶芳从心地认同漠伽的话,要说刺激风长明的狂妄,莫过于古心族和耸天古族的天性的敌对感应……后来的他,果然不像那时的他了,他说的话也还算数,被他俘虏也有一些时日了,他也没再对她做出相同的事,没有继续折磨她、践踏她,也没有叫她成为别人的男人的猎物,或者关着她,也算是一种守护吧。

    “你想让他在战争中失败或阵亡吗?”漠伽突然问,斯耶芳听的娇躯剧震,一双水眸瞪漠伽,久久才言语:“阵亡……他?死……”

    从她的语无伦次的表现,漠伽知道她的心地隐藏着对风长明的特别的感情。

    “我通过潜儿,了解到你刺杀他的情况,我曾让潜儿悄悄的问老师,老师似乎不避潜儿把一切都告诉了潜儿,潜儿又把这些转告给我。你和长明(真是“长命”啊)在吻海冰峰时所遇到到的女孩有着同样的特技,长明在吻海时就惨败给那女孩——”

    “那女孩叫烈冰吧?”斯耶芳曾从风长明口中略知一二,却不是很清楚。

    “恩,烈冰,后来我打听到,其实她就是烈古旗的首领,人称为烈冰女王,是吧?”

    斯耶芳也不想隐瞒下去的——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道:“是我们的女王,在女王的率领下,我们很快就征服海之眼的。”

    (。。)好看的电子书

    漠伽神秘的一笑,道:“要征服海之眼,不是那么简单的,海之眼并非布族,即使这场战争你们胜了,你们迎来的也不可能是胜利的欢喜,而是巴洛王朝的大军,巴洛大帝不但是海之眼最大的霸主——海之眼的帝王,且是海之战著名的战将以及强者,无论是势力还是他本身的实力,都是强悍无比的。我从小就看过他,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的相貌从没有变过,不见任何年龄的痕迹,可见他的奇特之处。巴洛王朝发动之时,便是你们烈古旗的灾难的开始,因此,你们败也是败,胜亦是败。在海之眼,巴洛王朝有着毁灭任何一个霸主的绝对实力。”

    斯耶芳坚定的道:“但我们有绝对的信心!”

    “信心有两种,一种是天生的,一种是锻炼出来的,我想你的信息是天生的。不可否认,信心这东西的确存在,只是,在实际生活中,信心并不能解决一切的问题。有信心是好的,但有信心不代表就要盲目地去做些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教我,回答刚才的问题,你说他会死?”

    漠伽道:“我还以为你不在意他的死活哩,原来你也在意的。”

    斯耶芳嫩脸绯红,擦了擦眼泪,然后看了看湿润的手指,叹到:“我的眼泪是因为他,才变的那么容易流的。”

    漠伽道:“你不希望他死吧?”

    斯耶芳无言,算是默认了。

    漠伽又道:“能够把烈古旗的一些情况和我说说吗?我很好奇,你们为何在很短的时间内取得布族,而且似乎没有发生过多惨烈的战争,我需要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确切资料。”

    斯耶芳拒绝道:“我无能为力。”

    “那就让我猜猜吧!”漠伽道:“从长风明遇见你以及烈冰的情况看来,你们之中,应该也有很多人有着心灵念力,这种念力虽然不迷惑人的心智,却可以通过人的心来操纵对方的身体,能够令对手的身体失控或者令敌方的速度减缓,如果在战争上,有人可以使用这种念力,大规模的干扰士兵的动作,则敌方的士兵便等于完全失去抵御,只任人宰割。而另一方面,你们这种念力可以操作环境,使得环境变成你们的武器,就好像烈冰在雪城之时把冰雪变成利剑一般,这在战场上也很可怕,士兵在没有预测的情况下,就可能被地上飞起的某物击杀……布族未曾发生大战就被征服,或者就因为三大霸主在初战时遇到的这种不可解释的可怕现象,不战而降。”

    “我说的对吗?”漠伽早已经擦去眼泪,此时她看着惊讶的斯耶芳,盈盈而笑。

    “对错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怎么突然变回冰美人了?你应该笑的,你笑的时候很好看,来,笑一个给姐姐看看。”漠伽尽管逗斯耶芳,斯耶芳欲笑不笑的,超级难忍,就背对转身去了,把个后脑勺给漠伽端详。

    漠伽拿她没办法,伸手进铁笼,抓住她的肩,扯了扯她的肩衣,道:“你转过身来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一人闷在这里,我好心过来和你聊天,你却不理我,以后我可不来了,寂寞死你!”

    斯耶芳坳不过漠伽,再继续下去,她或许会把自己的衣服扯烂,只好再度转过身来,道:“你不是我姐姐,如果你继续取笑我,我也不理你了。”

    漠伽道:“不取笑你了,和你说正经的。这场战争,冰旗不大可能赢了吧?”

    斯耶芳道:“我不看好他,但他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脑袋在他睡觉的时候也是同样运转的。”

    “哦,你竟然知道这些秘密?”

    “他自己说的。”

    漠伽叹道:“他的脑袋转不转,我不知道,在他睡觉的时候,他的身体却是不可毁灭的,任何打击对他都无效,只有……嘻嘻,那个不能跟你说,待你情愿叫我姐姐的时候,我再慢慢告诉你。”

    斯耶芳嘴儿一噘,感性(应该是性感吧)的小嘴几乎吻到铁条,她道:“我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我都没兴趣。”

    漠伽笑道:“你好像把话反着来说的吧?”

    “管你,信不信由你。”

    “冰旗会像西境之战一般,他们会继续输掉这场战争,我也希望他们输,那样至少不用这么快面对巴洛大帝,可是,一旦他败退,烈古旗看来不会放过他吧?”漠伽故意问道。

    “他杀了我的……他杀了影明,以及囚困了我,他若败,退亦无路,而且一旦长老确定他的血统,不杀他,决不甘休!”

    “什么血统?”

    “耸天古族——”斯耶芳说出口,瞬然发觉不妥,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他这些事情?”

    漠伽几乎傻了,风长明是与他从小长大的,风长明是风妖之子,风妖又是芜族之子,风长明无疑是芜族的血统,可是从斯耶芳口中却听到“耸天古族”这惊人四字,耸天古族是传说之族,消失已有千年的历史,这岂是她能接受的?

    “胡说,他怎么可能是耸天古族?”

    (。。)免费

    斯耶芳道:“你不相信就罢,我也不要你相信,看来你们对他的理解,还是非常的浅显,对我们也一无所知,要打败我们,他暂时还没有能力,你们更没有能力。”

    “必败吗?”

    “是的,必败,败则亡。”

    漠伽冷言道:“你就这么诅咒他?”

    “不是诅咒,而是我们的人不能容许他的存在。”

    “你们似乎低估他的真正实力你们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芜族,他的父亲曾是芜族之主,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西陆的,当他真的败退,则是他复活之始,那时,芜族踏过西北之界,将令整个海之眼风云变色!”

    斯耶芳惊道:“芜族很强大?”

    “海之眼最强大的种族是炽族,但芜族却是最团结的种族,单论种族的战力,芜族可及得上炽族,当他们举兵而站之时,连巴洛王朝也要畏惧其三分,区区一个烈古旗,何敢言灭他?”

    “走着瞧吧,芜族算什么!”

    漠伽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告辞了。”她转身而走,到达帐门后,却听斯耶芳道:“你……还会过来陪我聊天吧?”

    漠伽没有回头,只是问道:“你会叫我姐姐吗?”

    斯耶芳沉默,漠伽清叹一声,揪帐而出。铁笼里的斯耶芳忽然轻抓住铁条,痴痴地看着那摇晃的帐幕,喃喃道:“姐姐……”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九章 枪·玫瑰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九章 枪·玫瑰

    风长明终于是睡着了,在众将商议着战前状祝之时,他竟然若无其事地坐在主位上堂堂而睡,蒂檬坐于他的身边,却未发觉,但坐于他正面两旁的一干将领慢慢地发觉了,苛羽忍无可忍,起身走到他另一旁,重脚侧瑞,他的微弯的雄躯猛地一直,微闭的双眼陡然瞪开,两道利芒刺射而出,然后仿似无辜地东望西看,最终看到了站在右边的愤怒的苛羽,他道:“呀,苛羽,你怎么站到我旁边来了?我有唤你吗?”

    众将又开始叹息,些许将领悄悄摇首,苛羽怒叱:“你还有脸说?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风长明叫冤道:“我到底哪里犯着你了?你这么冲干嘛?营格米,过来把她拉开,真是的,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吗?”

    “我睡着了。”营格米睁眼说瞎话。

    风长明道:“我都没睡着,你倒睡着了?”

    “你没睡着吗?”苛羽冷冷地道,他竟然有脸说他带郧垂着,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里所有的人都为即将爆发的战争而紧张得不能入眠,身为冰旗首领的风长明却在军事会议上,直坐直睡,谁个见了不气愤的?

    “别告诉我,是你踢醒我的!”

    “就是我踢醒你的。”

    风长明泄气追:“你赢了,我也醒了,你回到你的位置去吧。”

    苛羽以轻蔑的语气道:“若非是铂城主,你什么也不是,现在大家都在为你拼命,你却一付无所事事的熊样,你对得起谁?”

    “苛羽,你若再继续抓狂,我不原谅你了!”风长明正色道。

    “我——”

    “羽儿,回来,不得无礼!”苛拿喝阻苛羽,怕她再说出刺激风长明的话,风长明是有不对之处,却不是他能随便说的,他既然承认铂哪是家主,则也必须承认风长明是他的少主。

    无论如何,风长明己经继铂哪之后,成为冰旗的真正统领,拉沙蒂金和那席里,以及营格米都是冰旗的盟军而己,但他苛拿却是铂哪的家仆的,蒂金和那席里也许可明旨责甚至反对风长明,他苛拿必须以守护冰旗做为人生的目标。

    蒂檬很不满苛羽此时的举止行为,她道:“苛羽,我不懂战争,只是,冲着你刚才的话,我完全有理由把你轰出帐外,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侮辱我的男人!”

    苛羽冷傲独特的细脸现出一抹无惧的笑,道:“你尽管试试。”

    “都给我闭嘴!”蒂金怒吼,声震营帐。

    “爹——”

    “我说了闭嘴,你没听到吗?”

    蒂檬不敢出声,苛羽狠瞪了蒂檬,回到她父亲的身旁坐了,她的另一边坐着党邢……

    “长明,如果你再敢睡着,别怪我的大刀砍落你的人头!铂叔难道错了吗?难道我们都错了?我把拉沙的存亡都赌在你的身上了,希望你别让我输得精光,即使输得精光,也叫我输得无悔吧?”蒂金语重深长地道。

    法通亦道:“少主,别让死去的家主蒙羞……唉。”

    风长明凌利的眼睛扫视了帐内的众将,道:“都说了完吧?啊?”他的狂态即将爆发,白英忽然哭泣,风长明心中一惊,身体透凉,胸中的气陡然劲泄,脸呈愧色,朝着白英道:“姐,你别哭,好吗?我不睡就是了。”

    白英领首道:“嗯。”

    风长明道:“你们继续,但是,别再说与战事无关的话题。”

    苛羽最先道:“你身一旗之主,好歹也算个霸主,就没有任何意见要发表?”

    苛羽这话一出,众将都注视着风长明,就连蒂檬也侧脸盯看他,他沉默半晌,才道:“苛羽,也许你是一个美丽而具野性的战将,可是,为何你就不能记住我以前对你说的话?难道就因为你心里不承认我这个旗主?”

    苛羽一愣,有些不自然了,但却不肯认输,一双美眸仍然与风长明直视,风长明也瞪着她,同时喝道:“骞卢你重复给她听。”

    “少主,我人老了记性不好——”

    “我记性却好得很,我记得你是败于……”

    “少主曾对我们说过一句话,‘我相信你们’,老头一直不敢忘,为了少主这句话,老头的头落地了,也会滚到少主的脚下!”骞卢炮弹似地喊说。

    风长明的视线未曾离开苛羽,只见她微垂脸,冷冶的脸儿露出一抹红霞,道:“相信我们就够了吗?”

    苛拿叹道:“羽儿,不要再和少主扛了,少主己经说得很明白了。一个霸主,最重要的才能,就是相信他的将领,而一个强者,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法通点头以示赞成,蒂金道:“党邢、营格米、骞卢你们三人汇报各自的军队训练情况。”

    “苛铬骑兵四千,新骑兵六千。以上为苛铬骑兵副统党邢汇报。”

    “营格长刀,两千,新练长刀兵三千,共五千。”

    “骞霸长斧兵一千五百,新招长斧兵三千;蓦霸弓箭兵四千五百。合起来,就是九千。塔斯战神所钟爱的老头向少主汇报完毕!”

    那席里简单地道:“刀骑兵,一万一千。”

    蒂金喝道:“拉沙战士,四万!”

    风长明听罢,道:“看来属于我父亲原来的士兵,不到一万,嘿嘿。”

    法通却道:“冰旗将兵,八万多。”

    “冰旗将兵八万多!”帐内众将同声喝喊,响彻天地。

    “旗主,还有疑问吗?”法通道。

    “谢谢大家!”他由衷地感谢,只是在他的心里,加了这么一句:谢谢你,法通。

    蒂金道:“即使这场仗,像在西境一般的结果,但是,我们仍然会让他们付出渗重的代价……”

    风长明笑道:“要么不打,若打了,就不必去想一个败字。”

    蒂金双眼发光,亮漆如金,他豪声道:“是的,战者,不言败。旗主,我们随时都能够发动攻袭,只等你一声令下,我冰旗八万大军,必闯入布族之土,势如破竹!”

    “很好!”风长明站了起来,高壮无比的身躯抖擞着绝对的信念,然后他面对着众将,不经意的一笑,却把他的信念打破,成就了一种转变后的异样亲切,他道:“这战争不是我挑起的,但是,我也不拒绝。只是,这场战争,我不主张由我们先发动。把主动权让给烈古吧。

    众将初始讶异,很快地又明白过来,少数一两个不明白的,碍于面子,也没提问,最终还是蒂檬这门外汉忍不住了,就问:“长明,为何要等他们发动?我们处于弱势,本该先发制人的啊?”

    风长明笑道:“老师,你总是这么可爱,哈哈!我们虽身处栗族,却并没有得到栗族民众的真心支持,甚至在他们心中我们其实是侵略者,所以我才会请出严族长帮忙,要知道,我所想要的,并非栗族。如呆我们与布族战斗,严族长就是我们背后最大的支柱,因为他己经可以代表栗族了!我给他与以前相同的权力和自由,但同时也希望他给我绝对的支持,我相信他会给予我相应的回报。”

    “栗族几经战争,己经弱得无法抵抗外敌,即使我们退出栗族,这族也免不了被别族的霸主再践踏、再征服……我今还给他们种族的名誉,并誓言不干涉栗族内部事务,免去他们‘灭族,思想的继续膨胀。而在此时,布族的入侵,给予我们解释的机会。如呆我们先踏入布族的土地,则是我们侵略布族,遇到布族的反攻而败的话,栗族不会同情我们,而且他们会抱着’布族只是打冰旗,的思想而观战。”

    “可是,如果是布族先发动的战争,他们早我们一步踏入栗族的领土。性质上,就是他们侵战栗族,我冰旗便以栗族的盟军而与之战,则严复便可以发动栗族的民众,取得栗族的谅解和支持,与我同抗烈古!”

    “这就是为何我们不能先发动战争的缘故,而不是因为我们弱于他们,才采守势的。老师,别忘了,我睡着的时候,也是能够品味你身上的香味的……哈哈!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一步了,都要战斗了,还不让我睡足精神,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风长明狂笑着,蒂檬紧紧地跟随他,他走到苛羽面前,停了下来,道:“你跟我到我营帐里来吧?”

    苛羽道:“我为何要到你的营帐?”

    “如果我说这只是单纯的命令呢?”

    “你……”

    “别紧张,这不是命令,只是一个邀请,你可以选择不来的,但是,错过这次,你没有下次了。”

    苛羽急了,冷叱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其余众人也期恃着……

    “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是什么?”

    “一把枪,非常厉害的枪,相信你也会非常喜欢,我的!”

    帐里刹时静默,忽地,爆起一片倒彩,苛羽羞得冷面通红,整个人都像被火烧着了,气急败坏地跺着脚,手指着风长明道:“你……你混蛋!色胚子!我不要你的礼物,不要你的枪——不……不是枪……,反正就是不要!”

    “哈哈……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说我要送你,你可以不来,如果你觉得你不会后悔的话。老师,我们走吧,回去之后我也送你礼物。”

    风长明搂着蒂檬,出了帐,直到他走了很远,苛羽还听得到他那超级变态、超级狂妄的笑。

    众将也相继离去,偌大的帐里只剩下苛羽,她在思考……

    帐幕忽开,进来的是营格米,他刚才己经出去,现在却又再度回来,他看着沉思中的苛羽,轻叹道:“羽儿,你去吧,不要在意我。”

    苛羽听了他的语言,转身面对他,道:“你以为我是在意你?”

    “不是在意我,你是在意什么?”

    “我什么也不在意。”

    营格米道:“我知道你喜欢长明——”

    “谁喜欢他了,营格米,你说清楚?”

    “喜不喜欢,你比我更明白,只是他刚才说的话,不知你听清楚没有?”营格米说罢,也不要苛羽的回答,直接出帐去了。

    帐里还是只剩苛羽。

    (。。)免费

    **

    “你说她会不会来?”风长明问蒂檬,蒂檬回道:“那要看她对你的情有多浓了,如果情淡,我想她是不会过来的。”

    风长明感叹道:“营格米很多次让我勾引他这个未婚妻,以前她没成为营格米的未婚妻之前,父亲要我征服她,可惜天不遂人意,她变成了营格米的未婚妻,而营格米又成了我的伙伴,许久以来,我都在思考,要不要放开她,然而或许在苛铬的时候,对她产生了感情,终究有些不舍。但若她这次不来,我只好放弃她了,心不属我的,偏又是朋友的,不好夺之啊!”

    蒂檬道:“她如果进入你的帐,则便是向所有的人,公开她对你的感情。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需要很大的爱和决心的。苛羽是个久经战争的女人,在抉择的时刻,她会抛弃一切的。要么抛弃对你的感情,要么抛弃她的自尊。”

    “我忽然好想问问,如果是老师,老师会怎么做?”

    “啊?”蒂檬愣住了,好一会,才慎道:“你这坏蛋,你根本没给我选择,你强奸了我的心,我要你补偿我的损失。

    “好啊,回去我立即补偿你,要多少有多少,啊哈哈……”

    “大笨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说给潜儿听听哟!”

    参潜儿和宁馨从左侧走来,风长明道:“潜儿,你怎么和宁馨走到一块了?漠伽呢?”

    “伽伽啊,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找不到她,就找宁馨姐姐玩了,大笨象,你刚才和老师谈什么?有那么好笑?”

    两女己经走近,参潜儿挽住风长明左手,轻轻地摇晃。

    风长明笑道:“只是问一个女人到底爱不爱我?”他说话的时候,双眼盯着宁馨,宁馨受不了他那炽热的目光,习赓陛地害羞、低首。

    参潜儿奇道:“一个女人爱不爱你,有什么好笑的?”

    “的确没什么好笑,我跟那女人说了,如果她爱我,待会就到我的营帐里来,如果她还是爱她原来的男人的话,则可以不来的,只是,以后也不需要她进入我的生活了。”他仍然是看着宁馨说的,宁馨听了,只是沉默。

    参潜倒是应得干脆:“这样啊,那我现在就跟大笨象去哩,因为潜儿就爱大笨象。”

    单纯的人,对爱,也是这般简洁明了吧?!

    “哦,果然是潜儿最可爱。”风长明搂着参潜儿离开了,蒂檬看看宁馨,本想说几句话,她启樱唇竟无言,幽幽轻叹,未道半句,随风长明去了。

    三人回到营帐,开始胡闹,参潜儿被风长明弄得衣衫不整,蒂檬亦是春情横溢,笑骂之声不绝,苛羽掀帐进来时,便看见如此一幕:风长明趴伏在地席,参潜儿骑在风长明的背上,她背对着风长明,双手执着风长明的一对脚踝,使劲地往后扳,扳得风长明呱呱喊痛,她却得意地嘻嘻乐意,“叫你要脱潜儿的衣服”……

    苛羽看到此幕,蓦地又退了出去。

    风长明的脸刚好是对着幕门的,他道:“既然来了,为何要后退呢?”

    “谁?谁来了?”参潜儿扭头过来,没看见什么人,她刚才太得意了,没有察觉有人进来,此时也不去思考,找不着人影了,她就笑道:“大笨象,骗潜儿,想转移潜儿的注意力。哼,别妄想,潜儿这次是不会放过你的,让你知道什么叫虐恃!”

    蒂檬道:“潜儿,你放过他吧,别闹啦,有人要进来了。”

    “是吗?那潜儿要保持淑女了,大笨象,不得惹我哦。”参潜儿依依不舍地从风长明的背下来,急忙整理了衣衫,然后朝外面道:“是谁啊?可以进来啦。”</p>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